她便去了库房,直接命人将她点名要的药材统统收罗出来打点装好。

原本,她以为这件事是最简单不过的。

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。

几个小厮去拿取药材,谁知点了五样,能有三样寻不着,连着来了三四次,饶是丹娘惯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。

她放下茶盏,冷笑连连:“这里的库房是何人在管?”

“是康妈妈。”

“把人带过来,噢,还有周妈妈也带来。”

不一会儿,周康两位妈妈跪在丹娘跟前。

丹娘也不多话,直接将库房的账本子摔在她们眼前,冷冷道:“为何要寻的药材总是缺斤少两,原先摆在这里的东西都去哪儿了?你们俩倒是给我个说法。”

康妈妈一听,立马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。

她颤颤地看了周妈妈一眼。

谁知那周妈妈眼珠子转了转,却说:“瞧夫人您气的,这又不是什么大事,横竖这些个药材都在库房里,谁又能拿了去,待老奴整理,不出两三日定能叫夫人满意。”

丹娘冷笑。

本来就因为沈寒天要出门,她心情不是很好,没想到这两个老货居然记吃不记打,上次教训过了才多久,身上的结痂都没掉干净呢,这会子又舞到她跟前了。

她也不多话,吩咐尔雅:“去把侯爷外书房里供着的那一柄藤鞭拿来。”

周妈妈愣了一下,赶紧赔笑说:“夫人,您这是……老奴怎么说也是太太给的人,您接二连三地拿老奴出气,等传了出去,叫外头的人知晓了,岂不是要说您故意借着老奴打太太的脸么?太太好歹是您的婆母……您这样多有不好吧?”

丹娘道:“妈妈莫急,你能想到的,难道我想不到么?放心吧,我已经让人去接太太了,快马加鞭,必然很快就到。”

周妈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。

那康妈妈浑身抖如糠筛跪在地上,口中大喊:“求夫人饶过,这件事老奴一开始不知情的,是周妈妈说……府里库房应当如沈府一样,便着手开始整顿,可惜……周妈妈手脚不麻利,身上又带着伤,是以才慢了下来。老奴也与她说过,沈府是沈府,抚安王府是抚安王府……不一样的,可她!她……不听老奴的呀。”

周妈妈大惊失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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